記憶的暴力(三):從歷史的鏡子看狼醫平台的制度荒唐
金蓋紅
歷史不會重複,但它會押韻。狼醫平台的設計邏輯——選擇性揭露、永久標示、懲罰性記憶——不是創新,而是重演。它重演的是一種古老的社會機制:以公開羞辱來維持秩序,以標示群體來製造安全感,以懲罰象徵來逃避結構改革。
在中世紀歐洲,罪犯會被戴上鐵面具、刻上罪名、遊街示眾。這不是為了司法,而是為了群眾的情緒平衡。羞辱是一種儀式,一種社會自我安撫的手段。狼醫平台的邏輯,與此無異。
在20世紀的極權政體中,特定群體會被貼上標籤——「不忠」、「不潔」、「不安全」——然後被公開列名、隔離、監控。這些名單不一定基於事實,但一定基於情緒。平台的設計者不會承認這種相似性,但歷史的鏡子不會說謊。
在台灣戒嚴時期,黑名單制度將異議者永久標記,無論是否定罪,無論是否有證據,只要被列名,就等同於社會死亡。狼醫平台的「永久公開」機制,正是這種記憶暴力的延續。它不是為了保護病人,而是為了製造一種「我們有在處理」的幻象。
聖經說:「你們要按公平審判,不可偏袒窮人,也不可看重有權勢的人。」(利未記 19:15)但狼醫平台不是審判,它是標示。不是公平,它是偏見。不是治理,它是情緒。
馬克·吐溫曾說:「歷史不會重複,但它會押韻。」而我們現在聽到的,是羞辱的韻腳,是懲罰的節奏,是制度性歧視的重奏。
當一個社會開始用平台來懲罰職業,而非處理結構性風險,當一個制度開始用記憶來標示群體,而非改革權力關係,那麼我們不是在進步,而是在退化。
真正的改革,不是製造標靶,而是建立標準。真正的安全,不是靠羞辱某個職業換來的,而是靠制度的誠實與公平維持的。真正的正義,不是靠情緒驅動的懲罰,而是靠理性治理的標準。
我們不需要一個新的遊街示眾平台,我們需要一個能處理所有職業風險的制度。我們不需要一個永久標示的名單,我們需要一個能審查、能下架、能申訴的治理機制。
這場記憶的暴力,若不被終止,將繼續撕裂信任、腐蝕制度、瓦解正義。而我們所要守護的,不是某個職業的特權,而是所有人的尊嚴。
不為遮掩,不為特權,只為一件事——讓歷史不再押韻於羞辱,而是押韻於改革。讓制度不再重演懲罰的儀式,而是開啟理解的可能。讓我們不再用記憶來定罪,而是用記憶來修復。
這是我們的責任,也是我們的底線。
記憶的暴力(三):從歷史的鏡子看狼醫平台的制度荒唐
版主: 版主021
Re: 記憶的暴力(三):從歷史的鏡子看狼醫平台的制度荒唐
作者前言|金蓋紅
在風險治理的名義下,制度往往選擇性地記住某些錯誤,並將特定職業群體標記為象徵性敵人。狼醫平台的設計,不只是資訊揭露,更是一種懲罰性記憶的工程。它不以比例為準,不以公平為核,而是以情緒為槓桿。
〈記憶的暴力〉一文,試圖從制度設計與心理機制的角度,揭露這種「道德無限上綱」如何轉化為職業歧視,如何在社會安全的名義下,犧牲醫師群體的基本權益與尊嚴。
這不是為了辯護,而是為了釐清。不是為了對抗,而是為了重建。願這篇文字,能為制度辯論提供一份冷靜的參照,也為醫療現場爭取一份誠實的空間。
在風險治理的名義下,制度往往選擇性地記住某些錯誤,並將特定職業群體標記為象徵性敵人。狼醫平台的設計,不只是資訊揭露,更是一種懲罰性記憶的工程。它不以比例為準,不以公平為核,而是以情緒為槓桿。
〈記憶的暴力〉一文,試圖從制度設計與心理機制的角度,揭露這種「道德無限上綱」如何轉化為職業歧視,如何在社會安全的名義下,犧牲醫師群體的基本權益與尊嚴。
這不是為了辯護,而是為了釐清。不是為了對抗,而是為了重建。願這篇文字,能為制度辯論提供一份冷靜的參照,也為醫療現場爭取一份誠實的空間。




